糟糕我完全被這題目戳到笑點了,這孩子有成為黑五類的本錢!
底下有人的回應是這樣
幹!
要說下次奧運飛魚一個人就拿下十面以上我都信
美國歷屆金牌
2012拿46面
2008拿36面
2004拿35面
2000拿40面
如果是賭博下注
再怎麼智障的人都會相信美國下次金牌數會輕易超過10個
前一陣子鬧得很大的台中角頭槍擊案,兇手自己出來投案時宣稱「都是台灣教育害了我」,「從小老師就不喜歡我考卷上的答案」。雖然我覺得他是在牽拖,但是看到這些「老師」的反應,我還真不是普通生氣。
教育放棄廖國豪? 老師:同屆有人上台大
「我真的很不以為然啦!同樣的他們那一屆的學生,他們那一屆的學生一樣是三年後有人滿級分考上台灣大學。」語氣既無奈又感嘆,太平國中訓導主任謝勝楠強調,學校從來沒有放棄過廖國豪。
廖國豪責推教育 國中主任:同屆有上台大
老師拿出當年的考卷都是選擇題,經常翹課的廖國豪,說不定根本沒寫過,答案怎麼會被否定,一樣的教育,有同學考上醫學院,他卻走上不歸路。
這孩子就算不喜歡唸書,但是一定在其他地方有長處,不然怎麼可以年紀輕輕的就可以在江湖上被託付重任?你們的意思就是,考上台大、考上醫科的就是好學生,不會唸書的人被放棄只是剛好而已?
另外還有人牽拖到「考卷都是選擇題」,這就令我更不爽了。難道題目出選擇題,就可以撇清「在題目裡面放進思想審查」的責任嗎?
我之前在我的黑五類歷史(續)裡面,講過我國中時的考卷題目:
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應該採取何種方法宣洩情緒:
A. 暴飲暴食
B. 去戶外運動
C. 躲在棉被裡痛哭
D. 撕紙洩恨
連健康教育這種看似無關痛癢的科目,都可以把題目出成這樣了,「從小老師就不喜歡我考卷上的答案」難道很奇怪嗎?
況且老師要否定一個學生的方式,絕對不只是從考試分數下手這麼簡單。言語的輕蔑、不自覺的忽視,甚至是莫名的體罰,都很容易讓學生覺得被傷害、被否定、甚至被放棄。繼續再講一次我講了兩千次的「聽話」的故事:
國中入學新生訓練的時候,訓導主任說「全部同學向左移三步」,於是我就乖乖的移了三步,就停下來了。但是這時候其實隊伍還是會不知道為什麼的往左邊一直移一直移,所以我就變成唯一脫隊的人了。我們班導就走過來,也沒有問我為什麼,就拉著我的耳朵拖著走,然後我的耳垂就被他拉流血了。
有時候想想還真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把她踹翻。
所以回到這個孩子,別說當年你們這些老師有沒有放棄他了,你們到現在都還在「持續」放棄他。
前言
因為我剛剛煮了馬鈴薯燉肉,所以有吃到的請記得推文。(公然賄選)
心境.秘境
輔仁心理系有一堂課很炫,課名有點長,總之我們都簡稱為「團體課」。第一節課是這樣的,我們走進教室,椅子排成螺旋狀,面對著最裡面,而老師已經坐在最中間了。我們本來預期老師在人到了差不多會講解一下課程安排之類的,但是遲遲沒有聽到。等到半個小時後,(比較準時的)同學陸陸續續的坐定之後,老師依然甚麼話都沒說。然後就這樣,一個半小時的大團體就結束了。中場休息之後換場,變成一個研究生帶幾個同學的小團體。
第二個禮拜,大團體依然在沒什麼人講話的情況下結束了。我們在小團體偷偷問研究所的學姊,這堂課到底是要講什麼,她說她也不太確定,只知道是某種由上課的人自行產生內容的課。用現在比較流行的術語來說,這就叫做「Class 2.0」,由上課的學生提供內容,老師只有在維持架構而已。
由於我們系上很多人當時都在參與樂生的活動,又適逢縣市長選舉,所以整堂課就逐漸被帶到批判社會政策、批評政客的課程了。因為我是個黑五類,所以我常常偷偷放話刺這些參與樂生運動的同學,幸好他們當時充滿宗教情懷,沒有跟我吵起來。
後來不知不覺,我就在大團體就跟研究所的學長討論起了政治,他們很好奇我怎麼可以把絕望的政治講得這麼好笑。我當時給的答案大概是,「反正現狀就是這樣,絕望的面對,不如找找其中的笑點,讓這個絕望多多少少產生一些價值」之類的。
這就是我今天要講的,只要稍微轉換一下心境,政治也可以是休閒娛樂。
這方面的高手,我首推Scott Adams大師,他寫了一系列的企管書,都是在教人如何在工作中尋找樂趣。如果能熟讀大師的著作,相信你也可以找到如何在絕望中尋找光明。
我最常使用的是「調換情境」,具體的來說,就是「如果敵對陣營的人這麼做,我們會怎麼批評」。雖然各間新聞媒體每天都用雙重標準來做這件事,但是自己把兩邊的角色都扮演一次之後,得到的空虛感遠遠比看新聞來得令人滿足。
延伸閱讀:
蘋果豬的鐵口直斷時間 at 蘋果豬日記V3.2
陳菊的當選無效之訴萬一當選無效:司法已死
萬一當選有效:司法已死中選會決定公投是否跟大選同一天舉行
萬一同一天舉行:中選會不公
萬一分兩天舉行:中選會不公
上次講了一些我的黑五類歷史,但是我發現我少了一個很重要的故事。雖然這個故事我已經講一百萬次了,但是不管是問哪一個時間軸的我,答案絕對不會選到「正確」的那一個。
那是國一的健康教育,有一次考試的題目大概是這樣:
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應該採取何種方法宣洩情緒:
A. 暴飲暴食
B. 去戶外運動
C. 躲在棉被裡痛哭
D. 撕紙洩恨
我當時選的是暴飲暴食,跟標準答案不一樣,所以就被扣分了。如果要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先選C、後選D,永遠不會選到B去。於是我去找老師抗議,老師的回答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算要吃東西,也不應該暴飲暴食。」
這就是我們的教育所要求的「正確答案」,不管多元價值、不論個別差異、不容許不同的思考方式。健康教育如此、國文英文如此、公民與道德也如此。
感謝郝市長,幾年後的小孩子很快又可以享受到至高無上的「正確答案」了。
看這這幾天的西藏新聞,我沒有辦法不想到228。圖博、東土耳其斯坦會被中共的軍隊鎮壓,台灣至少現在還不會。但是會不會是下一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普天之下,沒有一個國家比我們更有資格消費西藏了。
說是這麼說啦,但是實際上看到國民黨跟民進黨努力的消費西藏,我還是覺得很不爽。我本來想說,兩黨為什麼都沒有更高的氣度,說要暫時放下選戰,為我們地理課本上指出是我們同胞的人們祈福?結果發現,謝長廷的確有試著以比較高的高度來舉辦祈福晚會…
結果呢?我昨天看到新聞轉播,幸好我沒正在喝茶,不然我一定會噴茶。謝長廷他雖然有試著用超越黨派之爭的口吻說話,但是他身邊的民進黨立委、黨工,還是用習慣性的造勢晚會操作法。而台下的群眾更慘,段宜康講話稍微停頓一下,就有人開始大喊「凍蒜、凍蒜」的。雖然很悲哀,但是這就是選舉期間的台灣。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喜歡馬英九那天劈頭就說民進黨趁機消費西藏,也不喜歡他說考慮不參加奧運。即使民進黨在西藏議題處理的不夠好,看起來像是趁機拉票,但是難道維護人權不對嗎?而不參加奧運,究竟是抵制了大陸,還是抵制了台灣?
幼稚園的時候,那時候 蔣經國總統還在世。有一次我看著雙十節閱兵,聽著他們在喊「三民主義統一中國」,於是我就問我爸說「三民主義要怎麼統一中國?」我爸笑而不答。
國小二年級的時候,適逢六四天安門事件,老師要我們抄龍的傳人的歌詞回家練習。我因為實在不喜歡寫字,而且也沒興趣,所以就遲遲沒抄。老師問我說為什麼不抄,我反問老師「為什麼我們要參與外國人的革命?」老師窘而不答。
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公民課教到政黨政治可分為一黨專政制、一黨獨大制、兩黨制、多黨制。考試的時候有一題是「請根據課本上的分類,判斷我國是哪一種政黨政治?」這題我從小考、月考到後來模擬考,每次的答案都是一黨專政制。老師問我為什麼這一題每次都答錯,我反問老師「你要怎麼說服我現在不是一黨專政?」老師氣而不答。
高中之後,開始有機會接觸到黨外運動的紀錄,看的我熱血沸騰,從此之後就走上了黑五類的路子…
除了在履歷表上面不能寫出來之外,大部分的情況下,無庸置疑一定是「呆伯特法則」。
這幾本書陪我度過了在加拿大讀書的時光,給了我對於工程師這個職業的認同,也培養了我罵人不帶髒字、諷刺別人卻又讓他們難以回嘴的精神。最重要的是,Scott Adams給了我對於這個世界的黑暗面可以一笑置之的積極(?)人生態度,讓我在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可以用更和平、更歡樂的態度面對。
除了這些書本身的內容之外,經典傳訊(似乎倒了,也就是這幾本變成絕版書了)當初呆伯特漫畫的單行本陸陸續續出了大概有十本,都是半本中文半本英文,而且附上豐富的註解,對我學習英文有相當大的幫助。事實上,呆伯特法則是我唯一一本從頭看到尾的英文書。
這本書在我的青春中,佔有如此大的份量,我選這本書當成是影響我最深的一本書,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至少,到昨天為止,我都是這麼認為的。
我前天寫完那一大篇碎碎念之後,昨天白天心平靜氣的再看了一遍,發現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這篇根本就是共產黨宣言的前情提要。尤其是中間提到「難道我們知道了這些現象之後,就可以大徹大悟」,後面根本就是應該要接上共產黨宣言的喊話: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我印象中,我第一次看到共產黨宣言應該是讀松山高中的時候,這本書是哪裡借來的我已經沒有印象了。我只記得當時看完了之後,突然有一種被解放的感覺,突然可以理解為什麼三民主義不能統一中國,而共產主義卻統一了中國。雖然當時的社會環境已經不像我們的父母輩在讀大學的時候一樣,講到共產黨的任何好話都是絕對的禁忌,但是還是有某程度的共識,都沒有老師敢說。我們這幾年看到的紀錄片中,教授、學者、黨外人士們在懷念當初第一次讀到左派文學的時候的心情,應該比我那時候還震撼許多吧?
題外話,我大概五歲的時候,在看國慶大典的轉播的時候就問我爸說,三民主義為什麼可以統一中國。當時他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原來我在上小學之前就已經是個黑五類了…
或許在那時候,我就已經先奠定下了「資產階級剝削無產階級」的基本概念,所以在看呆伯特法則的時候,即使沒有工作經驗,也可以輕鬆的進入狀況。或許,在呆伯特影響我之前,馬克斯已經在更基礎的地方,影響了我更多也說不定?還是要折衷一點的說「馬克斯主義為體,亞當斯主義為用」?(是Scott Adams,不是Adam Smith)
一邊想著怎麼寫碎碎念的續集,一邊翻著共產黨宣言,又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共產黨宣言的第一章用好幾句短短的句子來做小節兼分段,而我那篇碎碎念在不知不覺間也用了這種寫法。沒有道理將近十年前看的書到現在還留在腦袋裡吧?!還是說要寫這類文章的人都會自動變成這種文體?!
請容我再離個題,到加拿大的時候,我第一部慢慢看完的動畫是少女革命ウテナ。這部片雖然風格很奇妙,而且有很多商業要素吸走了我的注意力,但是每次看,都會有不同感覺的收穫。由於我當初買的那套VCD以現在的標準來看畫質太差,所以很久沒看了,但是我相信現在去看感覺一定跟當初有相當大的不同。畢竟我也不年輕了嘛…(飄)
不過我要講的是,我現在看共產黨宣言,跟印象中的震撼程度比起來並沒有減少,或者說還加大了。
這個世界正在朝著馬克斯所不希望的方向前進。
馬克斯對無產階級所呼籲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失敗了。他對資本主義社會所提出的指控,一件一件的變本加厲了。
這個現象給我的震撼,如同看到一部預言書,這裡面的預言每一項都與後來發生的事情相反。由於世界上還沒有出現完全預測正確的預言書,所以反而使得這一部錯的非常精確的預言書,成為世界上最精準的預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