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亂報

蔣介石最民主,海珊總統最不愛打仗

這次的改事件,可以說是一場以全台灣為舞台的綜藝節目。

 

兩個月前,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想到要把中正紀念堂改成「台灣民主紀念館」,引發了一陣騷動。誠如我之前所說,我當時就已經很不贊成這種不民主的破壞市民記憶的行為了。

 

隨後,郝市長龍斌馬上著手進行,把中正紀念堂變成暫定古蹟。

我是不知道不到三十幾的房子為什麼有資格被當成古蹟啦,但是既然他們覺得這件事情這麼的重要,那幹嘛在過去的幾年都不做?難道是二十五年的房子不能當成古蹟,非得要二十六年又十一個月才能申報為暫定古蹟,然後要一直放到五十年了才能變成真正的古蹟?

跟郝市長迅雷不及掩耳的將中正紀念堂古蹟化的速度比起來,咱們周縣長親自跳上火線來要求拆樂生的行徑真不是普通的刺眼…

 

然後有人提到野百合經驗,希望把這邊改叫「民主廣場」。

大家都知道,台灣人對於外來文化的適應性,一向是很能夠拿身邊既有的的經驗來代入的。以前結婚的時候吃喜餅,吃的是中國式大餅,但是現在西洋式餅乾也行得通,反正都有一個「餅」字嘛。所以對於中正紀念堂這麼一間突然跑出來的建築物,有人把他類化成公園在裡面打太極,也有人把他類化成廟宇在裡面拜蔣公。至於前面那片廣場?那當然就要叫做廟口啦!

在廟口辦活動,大家都很能接受。但是在廟口絕食抗議嘛…看來廟口總是有很多好吃的東西,成效似乎不是那麼的好?

 

到了五月,教育部以高姿態硬是要改這個名。但是這麼重要的建築物要改名,周邊的公車、捷運站牌都要跟著改,連商家可能都得改一下分店的名稱。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郝市長表示「能夠不改名就不要改」。

這下子可好了,外國旅客來到台北市,要參觀一下世界知名的

Chang Kai-Shek Memorial Hall

但是看到的卻是

Democracy Memorial Hall

再怎麼沒概念的外國朋友也都該明白了:「蔣介石最民主!」

 

揭牌當天,只見在野的執政黨偷偷摸摸的把牌子掛上去,忽視了附近在野的在野黨及支持群眾們應援老總統的聲音。

老實說,這一幕,我非常的感動:原來我們的在野黨再也不只是在野而已。

然而,隨後跟上的台北市政府對教育部開罰、強制拆除布幕、凱達格蘭大道改名這些行徑,我真的看不下去了。這種逞兇鬥狠的報仇行徑,這應該是古惑仔的劇情,而不該出現在八點檔的綜藝節目上啊!

新聞心得三條

1. 中華台北拒絕奧運聖火過境

我很支持這次政府拒絕北京吃台灣豆腐的行為。而且我也認為2008年乾脆就不要去奧運算了,萬一真的在什麼項目得個牌,北京當局是會乖乖的放中華民國的國旗歌喔?

2. 蘇貞昌遭呂秀蓮批評「政策性賄選」

雖然說執政黨一向很可憐,選舉期間的任何施政政策,都會被對手拿來當成政策性買票來宣傳、攻擊。但是蘇貞昌這次可是被黨內同志這樣批評,而且呂副總統這次批評的方式,跟國民黨批評民進黨的一貫語氣沒兩樣,不由得令人懷疑他們幾個忘記自己也是執政黨的一份子…

3. 陳總統隨扈劈腿劈六女

這是人家的私德問題,幹嘛搞的跟什麼政府有重大疏失一樣。媒體這麼努力批評他的個人行為,是要影射陳總統視人不彰還是要批評玉山警備隊用人不當?

雖然我知道雙重標準是基本功能…

中時電子報|論壇新聞|馬英九終於想通了

中國時報 2007.04.03 
馬英九終於想通了
林之丞/高雄市(自由業)

馬英九宣示「即使特別費案一審被判有罪也要參選到底」,雖然綠營要角對他諸多嘲諷,批評他立場反覆,但馬英九的宣示,倒是再次鼓舞了泛藍支持者低迷的士氣,有凝聚選票的作用。

就如蘇貞昌所言,特別費案是「歷史的共業」,檢察官自應在同一標準之下進行偵辦,但國人所見的查黑中心檢察官陳瑞仁,面對藍綠重量級政治人物的特別費案,卻是採待藍嚴、待綠寬的態度,起訴馬英九時陳瑞仁強調「司法人只看到法律」,甚至在接受「亞洲周刊」訪問,被問到起訴馬英九會否影響二○○ 八總統大選時,以堅定的口氣回說:「我們(司法人)不會考慮這個」;然而,在面對外界要求加速偵辦綠營特別費腳步,陳瑞仁卻告訴某挺綠媒體說:「暫緩偵辦,是擔心影響民進黨總統初選」。

一樣的司法人,面對同一法律問題卻表現了兩種態度,陳瑞仁非但是雙重標準更是自打嘴巴;而同樣因特別費案被檢舉的綠營四大要角,自己也面臨可能被起訴,居然還好意思出言嘲諷馬英九,這種「看不到自己」的行為,真是讓人搖頭!

依法律規定,官司必須定讞才失去競選公職的資格,馬英九宣示即使一審被判有罪也要競選到底,等於破除過去自己設下的路障,也讓人看到了不一樣的小馬哥。

雖然說我一向認為,要批評對手的時候,要善用雙重標準,才能夠讓對方看起來壞到不行,而自己的論點強硬到不行。所以身為一個有心成為政客的人,好好的磨練自己的雙重標準,絕對是必然的修練。

但是這一篇文章我真的看到第三次,我才真正的看懂:「不是我的邏輯不對,而是他不顧邏輯」。為什麼他可以一邊批評民進黨雙重標準,還一邊用雙重標準支持馬英九啊…

我爸看了之後的評論是:「這應該是什麼屏東地區某個村莊的報紙才會出現的文章吧?」
我媽說的更狠:「還有學生報紙也可能會出現這麼不合邏輯的文章。」

然後我們就扯到當小馬哥被當成唯一的救世主來崇拜的時候,萬一以後他真的做出了沒有爭議的違法的時候,這些人要做出多厲害的認知失調來繼續維持自己的崇拜?

九月起腳踏車要開罰?

拜託,請各位官老爺行行好,讓我們知道腳踏車該往哪裡騎吧?

能夠生在台北市、住在台北市,我相信我騎腳踏車的遭遇已經是全台灣最幸福的一群了吧?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依然沒有勇氣隨時把腳踏車騎在慢車道。理論上台北市的限速應該是40~50km/h吧,那為什麼我每次在慢車道都會看到70km/h的摩托車從旁邊呼嘯而過?至於因為公車靠站而扭曲變形的車流就更別提了,那根本就是考驗腳踏車的迅速煞車、立定、再起步技巧的生存遊戲。

那退而求其次,小小的違個規,騎在人行道上如何?三個字「別‧鬧‧了」。我就先不說什麼八德路這種騎樓之外的人行道只有50cm的鬼地方了,我們拿條大馬路來試試看吧,就拿中山北路吧!各位親自去走走看就知道,那邊的騎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泥漿再多一點的話就真的需要Mountain Bike了。走外面人行道的話,雖然寬度夠、也有無障礙坡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需要有一邊閃行道樹,一邊躲機車彎的精密控制能力。到了XX大飯店附近,那更是精彩得不得了,不管是騎樓還是人行道,到了他們門口通通都變成黑頭車停車場。看哪,他們的工作人員正在移動車子,如果沒有人車一體的技術的話,一定會在他們車身上留下刮痕吧嘿嘿~

即使是政客們引以為傲的休閒用腳踏車好了,實際使用起來還是危機四伏。舉個例來說吧,我家附近有一個森林公園,圍繞他四周的人行道有腳踏車道,真是太貼心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腳踏車道是劃在磁磚上面,而且腳踏車道的邊界還有反光板,活像是故意設置成路障的一樣。下雨天如果沒有被潮濕的磁磚滑倒的話,遲早也會因為跟對向腳踏車錯車而誤觸反光地雷而滑倒,真是太讚了!~

下次天氣好的日子,應該從郝市長家騎車到市政府,邊騎邊錄路邊的「風光」,讓上面偉大的人看看死老百姓究竟騎腳踏車的時候過的是什麼樣的越野賽。

 

題外話,每次看到這條新聞的討論,到最後就會變成「腳踏車族群罵機車、計程車、公車」、「機車族群罵腳踏車、計程車、公車」、「汽車族群罵機車、腳踏車」,永遠看不到有效的論述…

搶救樂生的重要性? Part III

繼續來寫第三集…

之前在另一堂課,在電腦教室跟其他沒有在跟著樂生運動的同學聊到「我反對他們現在的激進作法」,很意外的是,附近有三個同學跟老師表示他們也覺得現在的作法太激進了。回到之前某些課堂上,當有人在台上熱血激昂的講到樂生的爺爺奶奶們之前多可憐,現在多悲慘的時候,我總是可以找到一小撮人默默的在台下講自己的事情,而不願意參與這些熱血青年們的的活動。或許是沒時間,或許是覺得事不關己,更甚者,會不會其實檯面下有人比我更不贊成樂生保留運動,甚至是希望他們快點是要拆還是要遷,只求捷運早點通車?

做社會運動的人常常在說「今天我們不替他們站出來,明天就可能輪到自己受迫害」,所以希望大家可以把這件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來看待,不要因為是他人的事情而置之不理。萬一有人更激動一點的話,還會聽到「不跟我們站在同一陣線,就是與那些壓迫者同罪」的失控發言。每次聽到這一類的話,我都覺得我被莫名其妙的被正義之師給責備了。我承認我冷漠、我無情、我置身事外、我是他者、我是外星人,但是有必要敵我辨識的分界明顯到「非友即敵」的程度嗎?

我不願意使用寒蟬效應這麼強烈的說詞,但是至少我在系上沒有看見針對樂生、日日春這些爭議議題持反對意見的人,有誰我一樣這麼愛做挑釁發言。會不會因此而使得他們認為不出聲的人都是與他們同在,所以他們有正當性、有群眾支持,所以就更堅信自己是正確的呢?

我沒辦法阻止我自己想到十字軍,也沒辦法阻止我自己將這些熱血青年的熱血跟宗教狂熱聯想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他們應該是不一樣的。

延伸閱讀:
小指愛發呆 – 070312看看樂生療養院
樂生話題的碎碎念但是跟樂生無關 at 小破腦2X年

搶救樂生的重要性? Part II

今天上課的時候,剛好班上有一群親自參與樂生運動的人,所以我就忍不住直接詢問他們的看法了。

我先問的問題是「集會遊行法雖然擺在那邊不太好看、不太好用,但是為什麼要忽視法律,而讓抗議活動的正當性在媒體的報導中被模糊焦點?」於是老師回答我的是「當我們在衝撞一個既有的威權的時候,守法並不是我們關注的焦點。而且「守法」這件事情本身也是一種服從,正好會落入政府所期望的一個坑裡面去。」雖然我覺得老師他沒有聽到我的重點,但是我一時找不到機會插話,老師又說了「你用這種好像是客觀中立的第三者的觀點來看這件事情,就像是第一次來到地球的外星人問說,你們為什麼不守法」之類的。

我覺得老師所說的理念完全正確,但是其實這並不是我想要問的重點。我真正比較想問的是「在違法的抗議活動中,再經由新聞媒體的報導,社會一般大眾難道會接受抗議的訴求嗎?」但是老師依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又講到「媒體現在作為一個再現的工具,已經不及格了,甚至他們還會要求我們重新喊口號,配合他們做新聞。」

這些我都知道,我真正想問的是,你們不擇手段的結果,社會大眾有比較支持嗎?但是我沒有辦法問出來,當時班上的氣氛已經有好幾個在親身參與的人準備好要回應我的疑問了。我在說話的時候有點討戰的意味,我沒有先跟他們表達我的立場(不贊成拆除,但是不贊成樂青),而直接以挑戰他們的語氣講話,似乎不小心傷到人了。

有學妹一副要哭要哭的回答我說,他們包圍蘇院長官邸的時候,其實是因為當時時間不夠按照合法流程申請集會遊行,而且他們認為那只是陳情,是不需要申請的。然後她接著講到了媒體的粗暴、警察的粗暴,講到院民被強制抬走的時候她們的情緒有多激動。

對不起,這個我不得不開口了,「為什麼要讓老人們上前線?!」然後老師就開始提到那天的新聞畫面,給不在場的視聽者帶來的印象是「學生利用老人來阻止警察」或是「老人利用學生來抗議」這類的刺激,而悖離了他們的原意。後來下課前,學妹跟我說,她因為我的這句話而感到很受傷,好像被我指摘說他們利用老人一樣。然後再次的誠摯的邀請我禮拜天來院區走走,瞭解一下情形,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尖銳的質疑了。

APP:「我的意思其實是,即使動用暴力,也不該讓他們上前線吧。」
老師:「對於他們自身的權益受損的時候,是他們自己要站出來,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

下課之後,我們聊到了老師剛剛所講的話,卻一直有「因為我們在做的事情是對的,所以手段不重要」、「你不認同我們是因為你不瞭解」、「正確的事情不需要權謀算計的手段,民眾自然會瞭解」之類的負面解讀揮之不去。
老實說,我覺得這次的溝通還蠻失敗的,老師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學妹可能還以為我反對保留樂生。到最後,還是沒有人願意告訴我,他們這樣的抗議真的有讓更多民眾瞭解、認同了嗎?

可以的話,我希望上面的知識份子知道,再有意義的活動、再正確的理念、再重要的人權,如果一般老百姓聽都聽不懂的話,是要我們怎麼去支持?90%方案到底有什麼好處、有什麼壞處,我只有看到這篇是可以讓普羅大眾輕鬆搞懂的:廢業青年日記: 圖說樂生院:90%,懶得面對的真相

要讓大家都能夠瞭解的話,多給我們一些簡單好懂的理性論述吧。如果「瞭解」這件事情都是要站在去參觀過樂生才能夠體會的感性面的話,那真的不會有效果的。

不要再邀請我去樂生了,這樣的邀請只會讓我聯想到教徒常常邀請大家去教會聚聚。

搶救樂生的重要性?

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們而言很重要,而且也很有急迫性,但是這種spam的密度也太過份了。

妳們給我差不多一點

所以我再次重申,我不喜歡政府粗暴、不經討論的拆除手段,但是我也不喜歡把學生的叫囂拿來付諸實現的抗議團體。民進黨當年敢違法鬧事,他們可是冒著政治犯的風險在鬧事。集會遊行法雖然定的很難看很難用,但是也已經擺在那邊了,你們多少用一下吧。

蔣廟要「正名」成台灣民主紀念館

中正紀念堂將改名台灣民主紀念館
紀念的難道是「因為 蔣公對台灣菁英份子的屠殺,才讓民進黨有賣弄悲情的空間而取得政權」?

當初的民眾相信(不管現在後悔了沒)先總統 蔣公是民族的救星、世界的偉人,所以才興建了這麼一大間廟來表達對他的感激之意。即使事後的歷史學家翻盤發現先總統 蔣公其實是個獨裁者、是個劊子手、甚至是第六天魔王,那難道政府就可以隨意的抹滅當初相信著、敬重著、崇拜著 蔣公的民眾們的一片心意嗎?

我們換個說法好了:如果現在有歷史學家考證了之後,發現關二爺其實並不是大英雄,而是個做事不用大腦的莽夫。而且這個歷史學家的發現經過世界各國的學者討論過後,一致肯定他的說法,並且向大眾宣布這個新的發現是可信的。那在歷史學家們翻盤發現我們一直以來所相信的關二爺其實是個痞子了之後,難道我們也要把各地的關帝廟改成XX紀念館嗎?

老實說,名字如何、圍牆如何、甚至裡面的 蔣公銅像會變得怎麼樣,我覺得都無所謂了。我對這種抹煞市民共同記憶的事情已經快要麻痺了:士林夜市拆了之後蓋多久了啊?那個玻璃帷幕圓環關門了之後有人要租嗎?還有人記得「公園路」的公園叫什麼名字嗎?

馬英九被起訴,然後宣布脫黨參選總統

我突然有點興趣想研究看看前一陣子在要求別人被起訴所以要下台的那個馬英九跟現在被起訴了所以要求自己要參選的馬英九是不是同一個人…

另一個問題就是,馬英九脫黨參選。那如果選贏了就變成無黨籍總統,那國民黨期待已久的大政奉還是該如何是好?那萬一選輸了,輸給王金平的話那還好,萬一是輸給民進黨的候選人,那是不是台灣內政又要被立法院綁架四年不得超生?